“爹的意思,咱拿了钱,就少分点田地,铺子不分给咱。|爱阅讀l○veueduc〇m|”陈二树瞥了他媳妇一眼,解释道:“咱去京城要立足,得花不少银子,咱不好再要田地和铺子”
“我不是争田地和房屋,”二树媳妇打断他:“五千两啊,能买不少田地。便是铺子,少说也能买四五间,是咱占了便宜,我怕嫂子弟妹们不好想。”
家里田地和铺子再多,分到各个小家手里,肯定不够五千两啊。
陈二树道:“不会,嫂子弟妹们都挺好。”
“那是爹娘一碗水端得平,可如今,爹娘这么分就是偏袒咱了,总归心里会不舒服。一家人,最怕就是心里有隔阂。”二树媳妇掰碎了讲给他听。
可惜陈二树是个大老爷们,还是不能理解这里头的区别。
不都是兄弟么,是一家人,哪儿能为了银子翻脸?
二树媳妇便不跟他说了,反倒是自己琢磨起来。
大树夫妇也在商量。
大树媳妇叹气:“好好的,怎么就要搬走呢?在陈家湾多好,咱吃喝不愁,有田地有铺子,啥也不操心。”
“可随时没命。”陈大树打击她。
大树媳妇又是一声长长的叹气:“那些人真是坏透了,二弟妹和小桑就是两丫头,这么多年也没什么心思,他们怎么就不能放过两姐妹呐?”
“能跟你讲道理的就不是坏人了。”陈大树叹气。
大树媳妇问道:“那些人怎么样了?”
陈大树明白,说的是关在柴房的那些人。
“天不亮,兴义叔就送去县衙交给县老爷了。”
交给县老爷了呀,那还成。
大树媳妇稍有安慰:“县老爷肯定能一直关他们,最好别再放出来,让他们在牢里老死!”
陈大树打了个哆嗦。
他媳妇果然是个烈性子。
三树夫妻可就真真是愁云惨雾了。
三树媳妇的爹娘就她一个闺女,她这一走,爹娘不就没人照料了么?
陈三树也是左右为难,一边是兄弟妹子,一边是老丈人和丈母娘,也太难选了。“
第二天陈小桑见到他们时,被他们的憔悴给吓着了。
“你们昨晚做什么去了?”
大树搓搓脸:“商量事儿呢,一晚上没睡着。”
陈小桑心虚地“呵呵”两声,问他:“要不要我给大哥扎针,让你去睡一会儿?”
陈大树摆摆手:“不用,今儿还得把剩下的桌子椅子都还回去。”
昨天虽然还了一些,可大部分还没还完。
借了人家的桌椅板凳这么久,总不能空着手去还东西。
好在家里还有些剩菜,几个树媳妇分开装好,让几兄弟还东西时带一份去别家。
几个树媳妇精神也不好,勉强煮了清粥,再加一碗酸菜,便算对付了一顿。
陈老汉吃完早饭,就带着四树五树去了县城的粮铺。
大柱二柱也得去医馆了,他们不舍啊,这些天吃的喝的玩儿的开心,突然就没了,很不适应。
大树媳妇一手拧一个人的耳朵,送上马车后,他们老实了。
许是太用力,大树媳妇觉得头晕得厉害。
一旁的陈小桑赶忙上前扶着她:“大嫂,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