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逸凡怀疑地看向沈大郎:“你可以背下药方?”
沈大郎应道:“当背书便成了。Шwwl〇veuedum”
说得好像书多好背似的。
邵逸凡很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肯定是记不下来,就打发小厮去买笔墨。
正好隔得不远就有一个书铺,小厮很快买了纸笔回来。
陈小桑就着车辕简单磨墨后,写了一个方子,吹干递给邵逸凡。
邵逸凡决定先收了,一会儿去找个大夫帮他看看能不能用。
“你们走吧。”邵逸凡摆摆手。
沈大郎问陈小桑:“还泡热汤么?”
“不泡了吧,太晚了,我们可以先回家,下次再来。”陈小桑看了天色后应道。
沈大郎便带着她上了李方的马车,对站在地上的李方道:“你不走?”
“走,一块儿走。”李方应了声,赶忙上车。
傻子才不走。
邵逸凡倒是说话算话,真就把他们放走了。
李方连着往后看了好几眼,见没人跟来,才高兴道:“那个药方子有毒吧?是会让他三个月下不了床,还是半年下不了床?”
“都不是,若是敷药,一个多月应该就能下地走路了。”
“你还真要治好他啊?”李方失望极了。
这可是大好的机会。
沈大郎瞥他一眼,道:“你别教坏她。”
“得了吧,我们第一回见面,她不就给我下了毒么,还用得着我教坏她?”李方对沈大郎的话嗤之以鼻。
一开始他还觉得自己是得病了,后来从大夫嘴里才知道他是中毒了。
他还想着,自己好端端得怎么中毒了呢。
直到亲眼见到陈小桑毒死了一头狼,他才恍然大悟。
陈小桑反驳:“要不是因为你欺负我们,我肯定不给你下毒。”
“那也叫欺负啊?明明是大郎收拾我。”李方愤愤不平。
陈小桑道:“那是因为你的武功没大郎哥好。”
这个是实话。
李方叹口气,静静瞅着沈大郎:“我怎么就样样比不上你呢?”
“我比你努力。”沈大郎毫不留情道。
李方摆摆手:“这只是一方面,主要还是你比我聪明,比我资质好,一辈子得压在我头上。”
“你努努力,保不齐超过大郎哥了呢?”陈小桑试图鼓励他。
李方摇头:“不可能的,有些事啊,是命中注定了的。我们家,注定被姓沈的压一头。”
陈小桑来了兴趣:“有什么说法么?”
“还不是我爹开的好头,一辈子都输给姓沈的,害得我也输给沈睿庭!”李方没好气。
“哪个姓沈的?”
“名字我忘了,我只记得他当过忠武将军,后来辞官。我爹一心挣军工,忙活好几年,才拿到忠武将军的官职。”
说到这事儿,李方摇头叹息,觉得他爹可怜得不行。
更重要的是,如今天下太平,他爹就算想挣军功也挣不着。
太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