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子都惊恐:“我还是不是你亲儿子?”
跟沈大郎对弈?得累死他!
沈大郎脑子灵活,无论是布局还是扭转逆势,都很厉害,每一局棋都在进步,他压力很大啊。
陈致远打量了他一会儿,意味深长道:“子都啊,你爹我就一个大哥”
“行了行了,我知道了。”陈子都认命了。
陈二树说没事,实际却是很有事。他翻来覆去,就是睡不着。
第二天一早洗漱完,带着沈大郎和陈小桑便往成衣铺子赶。
陈小桑小心地问他:“二哥,你带了多少钱来京城呀?”
陈二树压低声音应道:“爹不知道从哪儿弄了二百两给我带着。”
“昨天买粮食,花得差不多了吧?”陈小桑问道。
“花了一百两,我兜里还有一百两,放心,二哥还有钱。”陈二树咬紧牙,拍着胸脯保证。
陈小桑看着都有些担忧。
她二哥看着可不像有钱的样子。
为了让自家妹妹安心,陈二树抬头挺胸,气势昂扬地走过一家又一家气派的成衣铺子,最后来到一家铺面小许多的成衣铺子前。
他瞅了好一会儿,确定墙上挂着的是棉布的衣服,才敢带着小桑和沈大郎进去。
陈小桑摸摸自己的钱袋子,还是鼓鼓囊囊,她才安心。
沈大郎瞥见她的动作,对她道:“还有我。”
陈小桑扫了一眼沈大郎扁扁的钱袋子,一颗心落了地。
别看他荷包扁,他可是他们三人中最有钱的人了。
于是一行人雄赳赳气昂昂地进了成衣铺子。
一顿挑选后,再出来时,陈二树眉头拧得更紧了。
“京城东西怎么这么贵呢?”陈二树抱着三包衣服感叹。
像这样一套棉布衣服,在他们丰都县,也就卖二三两,在京城,一套竟然要六七两。
陈二树肉疼啊,白花花的银子跟流水一样撒出去了。
“毕竟是京城嘛。”
“京城咋了?京城的东西又不是用镶金子了。”陈二树小声抱怨。
他家日子在村里算顶好的了,甚至比县城不少人家也不差。
为了他们来京城,他爹把家里的钱全拿出来了,怕是还借了些,才凑够这些让他来京城的。
可昨儿一花,今儿一花,他手头只剩下七十多两了。
这还能花几天哟。
陈小桑双手背在身后,提议道:“要不我们把衣服拿去退了吧?”
陈二树抱紧衣服,满口拒绝:“不行!咱今儿得去陈家,要穿新衣服。”
再穷,也不能让小桑落了脸。
于是之前还心疼的陈二树挺直了腰杆子:“等从陈家回来,二哥就去找活挣钱。”
他就不信了,他好手好脚,还能找不着活儿干。
陈小桑叹口气:“京城可真是销金窟啊。”
沈大郎便道:“是得好好挣钱了。”
三人回家时,陈子都已经在门口等着了。
见到他们回来,便催着他们赶紧走。
三人顾不上把新衣服洗一遍,就穿到身上,坐着马车摇摇晃晃往陈家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