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压低了声音:“真是一千两!哪儿来这么多钱哪?”
“我把壮阳药的药方子用一千两卖给的傅老爷。”陈小桑应道。
陈老汉嘀咕:“往日都是一百来两卖方子,今儿咋这么贵呢?”
“因多男子要吃这个药呀,傅老爷的药铺全靠这个翻身了,他很舍得。”陈小桑乐呵道。
几个树媳妇默默往自家男人的裤子看,几个树别扭地把手放在肚子上垂下来。
陈老汉疑惑:“傅家药铺不行了?”
陈小桑就把蔡家药铺的事儿说了。
“听说,病人们全去蔡家药铺抓药了。”
大树媳妇惊了:“咋还有这么不要脸的药铺?这是为了钱不要良心哪?”
“他们心都黑了,哪儿还有良心?!”陈大树气呼呼道。
陈小桑点头:“可不是嘛,傅老爷被他们逼得没办法了,才想问我买壮阳药嘛。不过他只是跟他夫人说,是傅思远听到了,跑来问我的。”
短短一句话,把傅老爷给摘干净了。
这事儿陈老汉是知道的。
沈大郎跟他说了之后,他还跟李氏念叨了。
没想到背后还有这样的事儿,傅老爷也就不是有意的了。
大家这才顺心了。
李氏感叹:“还好没去找傅老爷,要不,咱就对不起人家了。”
“就是呀,我这也是做生意嘛。”陈小桑咧了嘴乐道。
陈老汉点点头,把银票小心叠好,放到自己口袋里,还在口袋外头压了压。
陈小桑看呆了:“爹,那是我的银票。”
“我知道是你的,我帮你存着。”陈老汉忽悠道。
陈小桑一个字都不信:“你肯定要拿着偷偷买田地去。”
被识破的陈老汉用胳膊压着口袋,就道:“这么多钱不买田地,留在手里还不踏实了。”
看着看吧,他就是要买田地。
陈小桑朝着陈老汉伸出手,鼓着腮帮子道:“我不要买田地,我要买铺子。”
陈老汉顿了下,捂着银票围着凳子转了个圈,背对着陈小桑。
“你付了租金,能开医馆,不用买铺子。”陈老汉蔫吧吧道。
陈小桑哼唧,双手努力把他的脸掰回来。
“我不要租铺子了,我不要把自己挣的钱还分给屋主。”
李氏听得点头:“就是,一个月四两银子,一年四十八两,十年就四百八十两了。”
陈老汉已经不指望老妻帮他了,而是艰难扭头,含含糊糊问院子里的五个树:“你们是要买田地,还是买铺子?”
二树几兄弟齐齐看向陈大树。
陈大树犹豫着道:“爹,这是小桑挣的钱,得归她吧?”
“我又没说不归她,买的田地往后分给她不就得了吗?”陈老汉理直气壮。
反正以后也是嫁给沈大郎,就在村里,当成嫁妆带过去多好。
陈大树挠挠头:“咱夏收秋收的粮食卖了钱,就能买粮食了,爹,田地慢慢攒吧?”
“对呀,我买了铺子,就能立马不交租金了,医馆能挣更多钱。”陈小桑劝道。
几个树一听,对呀,要是买了铺子,往后每个月能分的银子更多。
陈二树赶忙帮腔:“爹,我们挣的钱也借给你买田地吧?”
“爹不是想给小桑买马车吗?等买完铺子,若是还有剩下的,咱再买辆马车吧?”陈大树劝说。
陈老汉心动了。
马车坐着比牛车舒服,往后来回县城的路上,小桑和老妻都能歇息,也淋不着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