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家离陈青山家不算近,可也不算远。Шwwl○veueduc〇m
有时往陈青山家经过,就能听到里头骂人的声音。
一开始她还帮着说两句,人家大富兄弟不听,还把她骂了。
后来她也不管这些破事了。
“总归要说一声,您老不是听到声响了么?大抵是奶来找他们的。”
二树媳妇说话柔声细语,听在老人耳朵里,老人舒服。
她看着二树媳妇长大的,这会儿就跟二树媳妇抱怨上了:“你奶多疼青山啊,他还把自己娘给卖了。”
叹口气,就继续道:“就说昨晚,我还能听到外头有重箱子被放在地上的声音,八成啊,就是你奶的棺材声。”
说到这个,婆子浑身一个哆嗦,吓得脸都绿了。
人年纪大了,觉就不好,一点动静就醒了。
昨晚好不容易睡着,就听到外头有大喘气的声音,她本还想起床看看,谁知道一声巨响。
不知怎么的,就觉得怪渗人的,她不敢去看,又躺回去了。
今天才知道,宝来娘的坟被人刨了。
她再想到昨晚的声音,吓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怕真是宝来娘
陈小桑扭头就往陈青山家看,十有八九就是陈大富几个兄弟把她奶的坟给挖了。
她拽了二树媳妇的手,就道:“二嫂,我们去跟堂哥他们说一声吧?”
二树媳妇应了一声,跟婆子打了声招呼,就用干净的帕子系在陈小桑的鼻子上,自己也系了一个,才回到陈青山家门口。
瞅着关着的院门,陈小桑更觉得不对劲了。
村里人可不兴大白天关着门。
陈小桑扯了嗓子,就对着院子里头喊人:“家里有人吗?”
喊了一声,屋子里头没一点动静。
陈小桑不气馁,继续喊:“大富哥、大贵哥、大荣哥,三位嫂子,你们都不在家呀?”
哪怕是捂着鼻子,臭气还是往鼻子里钻。
陈小桑忍不住对着鼻子一阵扇风,才好受点。
她光站一会儿就受不了了,不知道陈大富他们怎么在这么臭的屋子生活的。
“要不我们先回去”二树媳妇问她。
陈小桑凑近她耳边道:“二嫂,奶是被他们挖走的。”
二树媳妇哪怕心里有想法,听到小桑这么说,还是被吓了一跳:“为什么?”
“婶娘刚刚不是说了吗,她晚上听到声音了。还有呀,咱们村都在忙,她家怎么关着门呢?”
陈小桑越说,二树媳妇越觉得不对劲。
不过这种事,冤枉了人不好。
她就道:“万一是他家有事,或者不在家呢?”
陈小桑摇头:“大伯大娘都瘫在床上,家里总归要留人的吧,咱们这么喊,他们都不出来,很有可能是心虚。”
想来想去,能做出这种事的,她只能想到陈青山一家了。
“奶的坟被刨了,他们总归要来看看吧?你看他们家,多安静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