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苓心动了。
一百两啊,够她买一根人参了。
才兴起这个念头,她又赶忙抛开,还是先收徒弟要紧。
云苓便摇头:“不成,我们神医谷的规矩,从来都是先付诊金后治病。”
陈小桑扭头去看天冬,天冬点头,她便知道这是真的。
毕竟天冬作为一个耿直的孩子,说谎时都会慌,她还是看得出来的。
陈小桑想了想,又提出了新的主意:“你要是治好我娘,我就当你徒弟。”
云苓双眼一亮,当即点了头同意了。
陈小桑欢快地跑过去拉着李氏的手劝说道:“娘,你让云苓姑看看吧。”
李氏不太情愿。
架不住陈老汉和陈小桑的劝说,只得爬到云苓的床上。
云苓将她的衣服撩起来,伸手按按李氏的腰:“这儿疼不?”
“疼得厉害。”
她又换了个地方按,李氏又是喊疼。
陈小桑瞪大了眼睛,一眨不眨地瞅着云苓的动作。
陈老汉又想抽烟了,可在人家女人屋子里到底不方便,他只能忍着,连连咳嗽好几声。
等云苓查完,陈老汉才赶忙问道:“咋样?”
云苓擦擦手,应道:“生孩子多了,月子没养好,留的病痛,再加上这么多年弯腰干活,长年累月下来,骨头歪了。”
一听她说的,陈老汉连连点头:“她是月子里落下的毛病,都对上了!”
老陈家以前穷,李氏干起活来又不惜力。
生大树二树三树时,她还年轻,身子扛得住,月子都不做,就下地干活。
到生了四树,就落下腰疼的毛病了。
那时候老陈家又没钱给她请大夫,一直拖着,等到生了五树,李氏腰疼就加重了。
前些年还能在农忙时下地干活,可到这几年她腰弯久了就疼。
陈老汉让徐大夫给看过,徐大夫只是摇头,说这没法治。
“能治不?”
云苓自信道:“能治。”
陈老汉长长松了口气。
云苓从床底下摸了一个木盒子出来,打开,在里面扒拉了两下,拿出一个针包。
天冬麻溜地点了油灯,端到云苓身边。
云苓利落地抽了针,在火上烧一会儿消了毒,一只手往李氏腰上一按,将针插进去,紧接着就是第二针第三针
云苓的动作很快,几乎不用看,手一摸就知道穴位在哪儿,针下得又快又稳。
陈小桑看得目不转睛。
旁边的天冬自豪地凑过来,对陈小桑道:“别看我师父是这个德行,她很厉害的。”
毕竟是接了他师尊的衣钵嘛。
陈小桑连连点头,“厉害!”
才弄完,屋子里就暗下来了。
云苓“呀”一声,就慌了:“天黑了,不成不成,我得睡觉了。”
天冬着急了,他才跟陈小桑吹她呢,就又不靠谱了。
他拉了云苓的衣服不让她睡:“还没完全黑,师父,你先把针下完呀!”
“下完了下完了。”云苓应付了一句,就很不满地把天冬的手甩开,自己爬到李氏旁边,当着众人的面往床上一躺,闭眼睡觉。
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