祛伤膏再好,用的人也是有限的。
再加上定价高,买得起的人不多,今年能卖到去年那些量就不错了。
往后要是几个舅舅也种那些草药,她总得收吧,收了做了祛伤膏卖不出去,就亏了。
要是种其它的草药就不同了。
往后她有多种原材料,可以配置不同的药,就能通过多种药挣钱。
李家大舅想了想,点头:“你跟我说说,甘草和党参要怎么育苗。”
东西多了,就会贱价的道理他还是懂的。
陈小桑高兴地拉着李家大舅坐到凳子旁,一点点给他讲育苗。
出去的大舅娘去拿大树挑来的粮食准备做饭。
把上头盖着的麻布袋揭开,就露出里面的大米和白面。
大舅娘惊呆了。
二舅娘三舅娘问她:“怎么了?”
大舅娘往麻袋里指,二舅娘三舅娘一看,一个个嘴巴张得能塞下鸡蛋了。
“全是细粮?”
“全是!”
三个女人你瞅着我,我瞅着你,半晌说不出话来。
李氏是最后一个出屋子的,瞅见担子里的细粮后,也是惊了下。
老头子竟然这么大方,舍得送一担子细粮过来。
大舅娘一把拽住她:“一会儿你让大树跳回去,咋能送这么多细粮来。”
“我和小桑还在你们这儿住着吃喝呐,总不能一直白吃白喝。”李氏推辞。
送到娘家的东西,哪有再拿回去的道理。
“要是粗粮我二话不说收了,这可是一担子细粮!我是怎么也收不下去。”大舅娘很坚决。
一担子细粮,少说也能换三担子粗粮。
小姑子回娘家住些日子,她还占这个便宜,传出去得被人笑话死。
李氏是怎么也不愿意收的,两人推推搡搡,最后还是李氏说要回家,大舅娘才收下,拿了细粮兑着粗粮做饭去了。
说起回家,李氏是真想家了。
她找了陈大树,从家里人问到家里的鸡,再问到地里的菜,最后嘀咕:“咱家也要春种了吧?”
陈大树应道:“爹说了,明儿开始干活。”
明儿就干活啊,“今年要种几百亩地,没我在家招呼着,你们爷几个得多累哟。”
陈大树笑道:“爹昨儿去县城买了头毛驴,跟县老爷骑的一模一样,全身乌漆嘛黑的,能帮着干不少活。”
“总归是牲口,哪儿有人能干。”李氏不满陈大树的回答。
“县老爷还来村里不?”
陈大树叹了口气,“来了好几回,过了正月就没来了。”
李氏双眼一亮:“村里还在说闲话不?”
“娘,我天天忙着干活,没闲工夫去榕树下唠嗑,哪儿知道村里的闲言闲语呐?”
陈大树很无奈。
他很忙的,家里几百亩田地要种呐。
李氏嫌弃道:“啥都不知道,养你这么大有什么用!”
陈大树:“”
真像他爹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