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老太太很不服气:“不就是思远不愿意跟那个丫头当朋友了?你大人做生意,拉着小孩子干什么?”
挣钱是儿子的事,孙子年纪还小呢。
傅老爷哪儿是利用儿子,他是在教这个臭小子呢。
读书读书不行,学医又静不下心,学药又吃不了苦,连人都不会拉拢,以后他们傅家这么大的家业怎么办。
傅老爷无奈:“那丫头能被这样的高人看上,定是很有天分的,只要思远能跟她打好关系,咱们家业交到他手里我就不怕了。
我这是在给思远找出路呐。”
傅老夫人犹豫:“你还没见着那位高人?”
她儿子时不时会念叨,她是知道的。
傅老爷放下砚台,无奈道:“两年了也没见着。原先我还没在意,这回的祛伤膏真是让我长见识了。”
小伤口涂个两三天,就能好转。大伤口涂个十来天也就差不多了。
最要紧的,是涂这个药好了后还不留疤。
有的疤痕,都能用这药去掉。
每天无论有多少祛伤膏,没一会儿就卖完了。
他催了好几回,老陈家一天也只能供应那么多,三不五时还没有
傅老太太听得心惊,不太敢管这个事,只道:“你别用砚台,拿个鸡毛掸子抽几下屁股就得了。”
傅思远吓呆了:“奶,你不疼我啦?”
傅老太太叹气,帮忙抓着孙子:“思远啊,你爹都是为了你的前程着想,你要听话呀。”
眼瞅着儿子粗暴地拖着孙子往外走,傅老太太不放心地叮嘱:”别把他打坏了,咱们傅家可就这一条根呐。”
被打肿了屁股的傅思远,趴在床上哭了半个时辰,越想越气,暗暗打定主意不跟陈小桑好了。
陈小桑一大早爬起来就高兴地跟在家里人身后跑。
老陈家要去县城,肯定不能空着手。
陈老汉盘算了一家吃到秋收的粮食后,把剩下的高粱米什么的都拿出来放在牛车上绑着。
这一绑,孩子们就没地方坐了。
大树提议:“要不卖一半粮食吧?几个孩子的脚力怕是走不到县城。”
陈老汉往烟斗里塞烟草,对几个小的道:“你们走不到县城的就别去了。”
三个柱子齐声喊:“我可以!”
陈老汉用树枝压实烟草,扭头看陈大树:“你瞅瞅,都能走。”
陈大树:“”
陈老汉正得意,衣服被人扯了两下,他低头,对上小闺女巴巴的大眼睛。
”爹,县城好远呀,走着好累的。“陈小桑嘟着嘴道。
陈老汉牵着小闺女的手,把陈大树一指,对着闺女挤眉弄眼:“你有五个哥哥呢,累了就让他们轮流背你。”
陈小桑往牛车看,老大不乐意:“哥哥们也会累呀。”
“不累不累,他们一天要吃好几碗粮食,不是白白吃的。”陈老汉乐呵呵道。
五个树:“”
李氏戳了一把陈老汉:“当着孩子面说什么呢!”
儿子们不会往心里去,可儿媳们听着心里不舒服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