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总觉得哪儿不对,又说不上来,就忽悠陈小桑:“你跟你爹说说,他要是答应,我就答应。l〇veueduc〇m”
老头子该不能听她忽悠吧。
陈小桑自信满满道:“爹会听我的。”
娘两正商量呢,大树带着正抹眼泪的荷花进屋子了。
李氏站起身:“这是怎么了?”
大树正色道:“刘伯父被人打了,躺在床上起不来,爹让娘跟我们一块儿去一趟刘家桥。”
李氏惊了:“怎么被人打了?”
大树脸上闪过一抹怒气:“那家挖了刘伯父家的田埂,把水偷到自己家田里,刘伯父找他要个说法,他欺负刘伯父家没人,用锄头柄把刘伯父捅到田里了。”
这明摆着就是欺负人啊。
李氏可不是个能忍的人,带了大树媳妇就往外走。
大晚上的,陈老汉带着五个儿子,李氏带着两个儿媳妇匆匆去了刘家桥。
二树媳妇被留在家里,陈小桑拿了卤好的猪头肉给荷花吃,还在一旁安慰她:“我爹娘可厉害了,哥哥嫂子也很厉害,一定会收拾欺负你们的人!”
荷花泪眼婆娑地点头,“你家人真好。”
陈小桑夹了块肉往她嘴里送,安慰她道:“你不要伤心啦。”
荷花擦了把眼泪,把肉吞下去后才恨恨道:“我要是个男的就好了!”
陈小桑问她:“为什么呀?”
“我要是个男的,他们就不敢打我爹了。”荷花气呼呼道。
陈小桑却道:“你要是男的,你就去不了我三嫂家了呀,你也得不到这么好的爹娘了。”
荷花愣住了。
二树媳妇瞅了眼两个小丫头,心里赞同小桑的话。
荷花要是个儿子,大根夫妇是不能跟她断绝关系的,她也就当不了刘伯父的孩子。
陈小桑掰着手指头给荷花数当丫头的好处:“我们长得比男人好看呀,还能跟爹娘撒娇呢,他们可笨了,都不会撒娇,就知道调皮。”
大柱不服气道:“我娘不让我撒娇。”
陈小桑点头:“对呀,你是臭臭的儿子嘛,我们是香香的闺女呀。”
大柱扁了嘴:“我不臭呀。”
二柱点头:“我也不臭。”
三柱瞅瞅小姑,又瞅瞅两个哥哥,毫不犹豫站在了小姑这边:“哥哥撒谎,你们一直臭臭的。”
大柱生气了:“我们哪儿臭了?”
有他娘和小姑在,三柱才不怕他们呢,甚至还挺直了腰杆子:“你们一直跑来跑去,身上汗臭汗臭的。”
大柱垮下了肩膀,那他是臭臭的。
二柱不高兴地瞅着三柱:“你也是男孩,你也臭臭的。”
三柱扁了嘴巴巴瞅着他娘:“娘,三柱是不是香香的?”
这一问,所有孩子的目光都落到二树媳妇的脸上了。
她一顿,随即笑道:“你脚臭臭的,手香香的。”
三柱高兴了。
荷花瞅瞅这个,又瞅瞅那个,竟然忘了难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