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是当天晚上跑出去,本来是准备回娘家的,只是路上经过一处黑暗的路口,被人打晕拖走了。
再醒来,已经是第二天清早,她躺在一处无人巷子里,身上的衣服扔了一地,下面更是疼痛难忍,还有流血的迹象。
等市民发现将她送到医院,肚子里的孩子已经保不住,至于一整晚她经历了什么,更不用说明,明眼人都能看出来。
俞晴再次见到她,已经是十月底的街上,那时的项琴虽然穿着夹衣,但穿在身上空荡荡的,脸也瘦得眼眶都窝了下去。
看来这几个月,她一点都不好过。
项琴看着俞晴红润的脸颊,以及隆起的肚子,牵强的笑了笑:“没想到你也怀孕了,几个月了?”
“六个多月。”
俞晴将项琴的精神状态看在眼里,还有她眼里的黯然,“你还好吧?”
项琴抬起头,神情有些复杂,没头没脑的说道:“我和他离婚了。”
“”你们离婚关我什么事?用不着跟我汇报。
“你曾经喜欢过他吗?”项琴又问。
俞晴明知故问:“谁?”
“米前进。”
“从来没有过。”俞晴实话实说,包括原主在内,以前小的时候米前进经常欺负原主,原主怎么可能对他有好感。
项琴讥笑出声:“真是可悲,你知道吗?自从你结婚后,那个男人有时晚上做梦还会喊着你的名字。”
她认真观察俞晴的表情,从对方眼里她看到的除了恶心还是恶心。
看来对方真的从来没喜欢过米前进。
不知怎的,项琴心里莫名的产生了痛快的情绪,那男人也有单相思的时候,真是天理轮回,报应不爽!
项琴的话真的恶心到了她了,俞晴一脸恶心的神情,往地上啐了一口,“这种事你就别拿出来恶心我了,我现在可是孕妇,经不得这种恶心的事。”
“哈哈”笑着笑着,项琴的眼泪出来了,蹲在地上哭了很久,她才站起来,擦了擦眼泪,嗡声道:“下个月我就要离开这个座城市了,准备回京城。”
俞晴扯了下嘴角,干巴巴的说了一句,“祝你一路顺风!”
“谢谢。”
俞晴不想受到这种负能量的影响,扭动电动的车钥匙,一溜烟的跑远了。
项琴望着远去的电动摩托车,深深的叹息一声,女人的命真苦,出生是第一次投胎,嫁人是第二次新生。
而她第一次很幸运,选择了两位好父母,第二次却因为自己的任性,结果让自己堕入了痛苦的深渊。
后半辈子就这样过吧,适时的挣扎一下就可以了。
俞晴回到家晚上吃饭时,没什么胃口,只吃了半碗饭就放下了碗筷。
“怎么了?今天没有胃口?”项一森担忧的问道:“是不是哪不舒服?”
“就是没感觉到肚子饿,吃不下。”俞晴摇头,她没有告诉是因被米前进恶心到的。
项一森确认她并不是哪不舒服才放下心来,“爸今天打电话过来,说另两间门面房,大哥和三哥准备租下,他们想开个鞋店和箱包店,就卖我们的品牌。”
说起家人,俞晴才高兴起来,“他们早就该下手了,现在才决定,一定是因为爸和二哥的摩托车激起了他们的斗志。”
前面三个多月,阮爸和阮勇可以说赚得盆满钵满,就在前段时间打电话过来说要买两辆摩托车。
十一期间,项一森帮他们托运了过去,现在可能每天都是骑着上下班,阮正和阮强一定是受了刺激,也想着奋发图强了。
“哈哈,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项一森好笑的倒了杯水给她,“你是不是早就料定他们会租你的门面房,所以这几个月,别人说租你的门面,你都不曾松口,就是等着今天吧?”
“哈哈,还是老公聪明,一猜就中!”俞晴哈哈一笑:“不过,我没你想的那么聪明,不将门面租出去,只是不想便宜外人,自家人总有人想开店做生意的,何不租给自家人。”
“那也是我的老婆高瞻远瞩,眼光独到才能买下地理位置不错的院子,并将它改建成门面房。”
俞晴被夸赞的浑身通畅,更笑得眉眼弯弯。
“明天我就带人理一批货出来给他们发过去。”
“需要我帮忙吗?”项一森停下吃饭的动作。
“你慢慢吃吧,这事不用你操心,现在仓库那边招了两个人,用不着你。”
俞晴先去冲了个澡,回来看到他坐在书桌前画图纸,便倒了杯水放在书桌旁。
“厂里的小型拖拉机生产出来了,销售情况怎样?”
项一森抬起头,停下手中动作,满面愁云的说道:“销售情况不容乐观,很多生产队都舍不得买这么贵的拖拉机,情愿养牛耕田,也不愿花钱买我们的拖拉机。”
俞晴微微皱起眉头,“拖拉机的价格和牛的价格相差多少?”
“拖拉机的价格比耕牛便宜大约百分之十。”
“那我们有没有可能将差价拉大?譬如将拖拉机的销售价格再降一些,价格相差拉到百分之三十或四十?”
项一森没有立即反对,略沉吟片刻,“如果差距拉到百分之三十四十,那我们的利润就相当薄弱了,这样厂里有点难办。”
俞晴笑道:“就当薄利多销,只要销量上去了,利润自然就丰厚了。还有一点,那就是销售出去的拖拉机多了,厂里的零配件销量也跟着上去了,这也是一笔收入。”
这件事对厂里而言是个重大的决定,并非两人随意商讨就能马上决定的事情。
两人又聊起了柴油动力车的进展,现阶段柴油车的整车配件已经准备齐全,俞晴从网上买回来的柴油越野车已经被项一森拆了又装,装了又拆,现在已经距支离破碎不远了。
“零配件已经准备齐全,过几天就准备在总装车间组装,如果能通过测试,便可以进入市场销售了。”
“那我提前恭喜你。”
项一森将人揽进自己的怀里,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亲了亲:“只是嘴上恭喜,没点实际行动?”
“被你拆得支离破碎的柴油越野车帮我组装好,我送给你当坐骑行吗?”
项一森视线扫过她壮观不少的胸前,勾着唇角摇摇头:“这不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