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黑影绰绰。
邑市的某一处独栋小院,院门口停了一辆车斗货车,在微弱的手电筒灯光下,有人抬着货物往车斗里搬运。
“你们速度放快点,小心点,别弄出太大的响动。”
“大的放下面,小的搭在上面,尽量多装一些。”
黑影小声叮嘱完,小跑到站在院外的一个人影前,“五哥,搬完这一车,里面至少还有三车才能装运完,今晚天亮前怕是不能完事。”
“时间不够就让他们加快速度,天亮前无论如何这院里的东西都得给我搬空,不能留下一丝痕迹,要不然,你们就等公安给你们送高级手链吧。”
“五哥我尽量。”
“我要的不是尽量,是一定办好,黑仔你听好了。”
黑仔心中一凛:“是,五哥。”
这一夜,附近几户人家都没有睡好,半夜不是‘哐当’声,就是汽车的发动的声音,搅得他们一夜没有睡好。
米前进攸地睁开眼,喘息片刻,僵硬着脖子侧头看向床里侧,见项琴睡得还算安稳,便懊恼地站起身,低头瞧着裤子一片濡湿,无奈地将其褪了下来,用帕子认真擦拭干净,重新换了条干净的裤子。
他端起盆子趁着项琴没醒出了门,来到水房,将裤子泡在盆子里,脑子却在回味梦里的余韵。
他也不知道这段时间怎么了?
至从上次在玻璃厂那个店铺碰到俞晴后,她不止惊艳了他的眼,还撼动了他的心,若不然她怎么会时常入他的梦,梦里什么事都可能发生,缠绵缱绻,他可以为所欲为。
“米副厂长,起得好早啊。”水房进来一位三十不到的妇女同志。
米前进一边刷着牙,一边转头看向来人,厂里的面的一位女职工,具体叫什么名字,他记不起来。
他礼貌的朝来人点了点头。
马惠梅每天下午下班后就要照顾一家人的生活起居,洗菜做饭收拾家里,等一家人洗完澡已经很晚了。
所以,只要不是周末,她都是第二天早起,赶在上班前到水房洗一家老小的衣服。
她刚将衣服泡上,瞥了眼米前进高大的背影,心里对项琴羡慕嫉妒恨不能替代啊。
可是,这是别人家的男人,再羡慕嫉妒也没用。
“米副厂长,今天怎么起这么早,项琴起来了吗?”马惠梅搜肠刮肚找话题。
米前进将口中的泡沫刷干净,又将脸帕打湿,“今天醒得早点,所以就起早了点,琴儿她现在是孕期贪睡了点,时间还早让她多睡一会儿。”
“那你真是个体贴的好男人。”
马惠梅心里酸的不得了,她怎么找不到这么好的男人,她家死鬼男人以前只知道使唤她,后来去见了阎王,换成家里婆婆使劲的搓磨她,把她当成不会喊累的老黄牛使唤。
米前进对这话不置可否,有人认为他是好男人,他自认为自己是个好男人,却也有人把他比作渣滓。
“米副厂长,你还要自己动手洗衣服?”马惠梅看到他一双有力的手臂在不停的搓洗裤子。他老婆不帮他洗的吗?
太过分了!
连为妻本份都尽不到,娶这个花瓶到底为了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