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一楼最后一块扣上去。
华哥环顾整洁明亮的屋子,感慨道:“这房子真是大变样啊,就这样简单的装修一下,看起来就变得明亮整洁。等你们摆好家具这就是个温暖漂亮的家。”
“嗯,是不错。”项一森黑白分明的双眸看着俞晴,灸热如岩浆翻涌的内心无法诉说。
家,是一个他向往以久的港湾。
如今这个女孩能让他实现,突然他又有点感觉不太真实。
他拉着她的手,“我们转转,看还缺些什么?”
“啊,对。”俞晴挣脱他的手,从包里拿出一本本子和一支笔,朝他扬了扬:“缺什么我把它记下来,免得忘记了。”
末了,她又指着工具包里的卷尺说道:“你拿上尺子,我们量下这房子各处的尺寸,到时好订做或买家具。”
铝扣板装完已经半上午了,下午他们就要回去,还是赶紧趁着这个时间确认一遍缺什么为好。
项一森摩挲一下空空如也的大手,无奈的拿起卷尺跟在她后面,她指哪他就量哪。
“你量一个有窗户这堵墙有多长。”
“三米二。”
“你再量下这卧室有多宽多长,看能摆下多大的床。”
“这儿你不是准备摆一米五的床吗?怎么还要量?”
“哎呀,你量下嘛,如果能摆下一米八的不是更好,睡觉舒坦。”
项一森不知道想到什么,耳垂又有点发红。
华哥和大张看着忙进忙出的两人,一时也不打扰他们。
大张小声对华哥说道:“华哥,你说这女人真是个神奇的东西,以前的森哥可拽了,不熟悉的人跟他说话,他爱理不理,熟悉的人跟他说话,同样想理就理。你看现在他那模样,嫂子让他往东他不敢往西,嫂子让他撵鸡他绝对不敢去溜狗,你说神奇不神奇?”
华哥一脸神秘的说道:“你知道这叫什么吗?”
大张凑近一点,“叫什么?”
“这叫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华哥推开凑近的大脑袋,“以后你找了媳妇就知道了,现在说了你也不懂!”
“嘿!华哥,你没说怎么知道我不懂了?你说了,说不定我就懂了。”
还不待华哥嫌弃,楼上传来“哎呀”一声,还有跺脚的声音。
华哥扔下大张跑到楼梯口,朝上面问道:“怎么了?”
“华哥,你上来一下。”楼上传来项一森的声音。
这下华哥放心地往楼上走,大张跟在后面紧随而上。
“怎么了?是哪里没做好?”
项一森指了指头顶。
华哥随着他的手势往上看了看,没看明白,“上面怎么了?这瓦片盖得很好呀,没发现有漏雨的地方。”
俞晴听了这话想捂脸,“华哥,就是看到瓦片才有问题。”
“有什么问题?”华哥真不懂这位弟妹的心思,盖瓦的房子,抬头当然能看到瓦片,“不看到瓦片,难道应该看到的是天花板?”
项一森耸耸肩,“我们忘记二楼也要呆顶了。”
要不然,怎么看怎么奇怪,低头和平视二楼都很上档次,可一抬头高档的感觉立马幻灭。
“啊?”华哥看了看上面,又看了看脚下的实木地板,似乎好像是有点不搭。
“那你们想过怎么做这个顶?还像一楼一样吊铝扣板?”
项一森看向俞晴,这个家得问过她。
俞晴心里也在琢磨用什么材料吊二楼的顶,但是铝扣板被她否认了,“二楼层高不及一楼,不能用铝扣板吊平铺,我们得根据这个弧形来设计。先让我想想吧,这个不急。我们先去吃饭吧,吃完饭还要赶回电站呢。”
这个二楼的吊顶只能下次休假再来吧。
心里的懊恼也没刚才强烈了,反正就算她准备了材料也暂时没有时间做。
“那就不急,我们要在陵江上班,这房子也不急着住,你慢慢想。”项一森拍拍她的小脑袋。
“对对,弟妹不急啊。”
华哥见没事就和大张一起告辞。
“华哥,一起去吃个饭吧。”俞晴知道项一森是不多话的人,这挽留客人只能她来做。
“下次吧,你们也别忙了,记得赶上十二点的那趟车,我们走了。”
华哥说完,示意大张将工具收好,两人匆匆离开。
俞晴回头,眨了眨无辜的大眼睛,“我看他们好像背后有老虎追似的,我有那么可怕吗?”
项一林闷笑出声,“没,他们是好心,不想耽搁我们的时间,走吧。”
拉着她的手,将屋子里外检查一遍,窗户都关好了,没什么问题了,两人才将门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