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问为什么她这么兴奋,她觉得她就是个‘不安于室’的女人。
哈哈。
符长安第二天带来了好消息,领导知道了她的具体休息日,让她去了市里办完事就别再往回赶。
直接待在市里帮他们买好火车票等他们。
相约碰面的地点就是轴承厂的招待所。
这次俞晴独自离开电站,到县城这一路她又是采取无人的山林放出小电驴,风驰电掣的赶到县城也是两个小时后了。
坐上到市里的客车,一路嗑嗑碰碰到达市里已经是午时,先在招待所开好房,俞晴就马不停蹄地去了附近的邮电局。
“同志,你好,我想买今年正月发行的猴票有吗?”俞晴趴在窗口,问里面不停在信件上盖戳的工作人员。
盖戳的大姐手下一顿,抬起看向她,不耐烦地说道:“有,你要几张?”
俞晴一听还有,心落回了实处,“同志,你们这还有多少?”
盖戳大姐眼一瞪,嘴上就噼里啪啦一顿数落,“我问你要几张?你不说非要问我们这还有多少?谁空闲的去数每款邮票还剩下多少张的?我又没数我咋知道还有多少张”
俞晴庆幸两人隔了一个窗口,要不然那口沫横飞的模样,也不知要喷多少到她脸上,为了阻止她继续喷下去,她赶紧大声说道:“同志,我都要了,我都要了。”
好吧,都要了,我怕了你的口水了!
“你说什么?”盖戳大姐以为自己听错了。
“我都要了!”
闻言,盖戳大姐习惯性的问道:“你买这么多邮票干嘛?”
你管我干嘛!俞晴露出招牌式的笑容,“我有用,同志,麻烦您将猴票都拿出来,我都要了。”
盖戳大姐狐疑地看了看她,但还是低头从柜子里将邮票找了出来,“呐!都在这儿,一共三版,你都要?”
“嗯,都要。”
俞晴低头掏钱,今年发行的庚申猴票是国家发行的第一枚生肖邮票,到了后世可以说炒出了天价,都有‘一枚猴票一辆车,一枚猴票一套房’的说法。
这说法可能有点夸张,但也正是这一点,说明了猴票的珍贵和难得。
“八分钱一枚,一版是八十枚,六块四,三版就是十九块二。还要其他的邮票吗?”
“不用了,谢谢。”俞晴递给她二十块钱。
盖戳大姐接过去,并没有立即找她钱,而是从抽屉里的一堆邮票里找出十张卖剩的猴票,问道:“这里还剩下最后十张,你要吗?要得话就刚好不找你零了。”
俞晴目光在她手上转了转,故意勉强的点了点头:“那就都给我吧。”
盖戳大姐闻言欣喜不已,将钱往抽屉里一塞,将三版加另十枚递出了窗口,“你收好了。”
俞晴离开邮电局,如法炮制,跑了三家邮电局,买到十六版,靠邮票发不了大财,能收十六版俞晴已经非常满足了。
回到招待所,晚上没出去吃饭,直接进了工作室吃了以前炒好的饭菜,就在仓库里忙着清理收到的快件。
这次她买的东西有点多,其他东西不说,就光装修用的材料就有无数的大件要拆。
小到水电工程要用到的水管电线,当然水管买的是电镀的钢管水管,电线买的是25和15的铜线,线盒线槽等等。
还有贴厨房和卫生间的瓷砖。
大到通向二楼的木质楼梯,实木地板和全屋铝扣板,灯的话暂时用这里普遍的白炽灯或日光灯。
把所有商品不符合这个年代的标识都拆了。
忙碌一个小时,俞晴出了一身臭汗,弯着腰拆包装累得她腰都直不起来。
将剪刀一扔,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她要休息一会儿,喝口水缓缓。
等歇够了,身上有点劲了,再继续拆,将拆出来的按类堆放好,到时放到新房子里去也免得弄乱了。
一直忙到晚上十点多钟才全部拆完,俞晴已经累得不想再动弹,等腰部的酸麻感缓解她才起身,低头看了眼自己一身衣服,嫌弃得不行。
衣服沾了不少灰尘,再加上出了汗,可想而知,现在的她有多邋遢。
从货架上的行礼箱内找出自己要换洗的衣服,进了二楼的卫生间,打开热水龙头,当热水当头淋下来时,俞晴从没有感觉劳累过后,洗个热水竟然是这么的舒服。
劳累一天,躺在床上舒服的喟叹一声,闭上眼很快便进入了梦乡。
一夜无梦,第二天醒来俞晴吃完早饭,就动身去往一建郊区的新房子。
新院子的木门结实关得严丝合缝,门头上的锁也并无异样。俞晴这才掏出钥匙开锁。
院子里堆了不少河沙,屋檐角下还堆放了一些用剩下的水泥,地面上全是水泥水浆留下的印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