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春风镇外。
伴随着清晨第一缕阳光,更夫懒洋洋的打了声哈气,收起手中的锣,准备往家赶。
就在此时,身后突然响起道女声:“请问……春风客栈该怎么走?”
声音甜腻,传到心底闹得人直痒痒。
更夫回头,只见一明眸善睐的娇美少女俏生生地站在那里。
被她看得头晕,更夫殷勤地裂开嘴,主动凑上去道:“姑娘可是外地来的,想去客栈留宿?哪儿前阵子听闻死了不少人,可不吉利。要不我给你找个儿地,干净又便宜。”
少女一袭红衣,听完他说的话笑嘻嘻的用手指绞了绞乌黑的辫子,“这样啊,好可怕。你先说在哪里嘛,说完我再考虑考虑。”
更夫见她也不生气,想壮着胆子再调戏几句,结果对方身边的蒙面人突然抬剑在他脖子边晃了一圈,冷冷道:“快说。”
更夫一惊,旋即反应过来这两个是江湖中人,立刻结结巴巴将地址道出,然后屁滚尿流的跑走。
红衣少女噘了噘嘴,有些不满道:“你拦着我干嘛?”
蒙面人未回话,轻轻将剑上的细线甩掉,要不是她出手,更夫的脑袋早就没了。
红衣少女哼了一声,假意离开,忽地飞踹了下脚边的木棍。
木棍飞起,直奔前方更夫,直接将人刺了个对穿!
蒙面人阻拦不及,只得看着更夫倒地。
少女见她吃瘪,嘻嘻地笑了几声,奔着客栈方向走去。
此时天色尚早,路上也没什么行人,两人才至街头,便远远望见客栈门口站了道身长玉立的人影。
红衣少女踮脚看了看,眉眼弯弯道:“你猜这次会有几人埋伏?往常可是最少七八个。”
白衣人没搭理她,径直走了过去。
少女跺脚,骂了声无趣,但也只能跟上。
出乎二者的预料,那里除了一位秀美的男子外并无他人。
男子见了两人,文弱地拱手道:“姑娘可是来接在下的?”
他长得风表龙姿,态度又斯文有礼,饶是在沙漠中见过不少美男,也不禁令人感叹,好一个风流公子!
少女眼前一亮,说话都柔了几分,“正是正是,你就是张子敬?果然生得好看,不枉我们走了这么远路来接你。”
“张子敬”听闻又是一礼,“辛苦姑娘了,那我们这就出发吧。”
“你倒是洒脱,”白衣人淡淡开口道:“这一行可就回不来了,怎么不见你家人?”
“张子敬”有些无奈道:“他们睡着了,我点了他们的穴道,‘惨惨柴门风雪夜,此时有子不如无’,在下无能,没办法尽孝,又何苦让他们徒增伤心呢。”
白衣人听罢沉默下来,没有再去为难他,见其只背了个小包袱,连武器都没带,便点了点头,“算你聪明,如此路上也能少吃些苦,我们走吧。”
说罢便先行离开,红衣少女则亲昵地挽着“张子敬”的胳膊,路人看去好似对恩爱小夫妻。
直到离开春风镇,“张子敬”方才松了口气。
是了,这个“张子敬”正是李别风假扮的。
在听完张掌柜的叙述后,她便一直在想。平顺的日子要多少有多少,但接触高手的机会可遇不可求。她现在面临瓶颈,正需要这种外部刺激。
对于楚留香原著的记忆已经很模糊了,但李别风清楚的记得石观音应该是这世界数一数二的高手。反正现在也没人认识自己,凭借着一分钟无敌,自保应该不成问题,不如跑过去看看。
至于假扮张子敬会不会被当场戳穿,这点她也有所怀疑,假如石观音对张子敬很熟悉并且势在必得,根本就不用给他那一个月的准备时间,直接掳走便是。
所以李别风倾向对方不过是听说了张子敬的大名,之后让手下杀了几个伙计威慑一下,等对方吓得不行,再派心腹接人。于是便将毛驴宝剑留在客栈,让张子敬藏好,几个月内不要出门,自己装成他“远嫁”。
如今见到这二人,方才明白自己赌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