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纠缠在一起,近乎忘我。
别墅里暖气大开,又无旁人,沙发成了二人的战场。
江意坐在沙发里,攀附着男人的肩头起伏,二人额头相抵,呻吟声抑制不住。
不止有江意的,还有傅奚亭的。
浅叫声如同春日闷雷,不响,却落人心。
芙蓉帐暖度春宵。
在清醒,已经是夜幕时分。
薄毯盖在二人身上,傅奚亭安抚着江意。
后者微微的喘息声之余还间隔着一两声咳嗽。
男人伸手将人又搂紧了几分。
“上去泡个澡,怕你着凉,”男人暗哑的嗓音擦着江意耳边响起。
后者微微点头,想说什么,张开唇出来的确实咳嗽声。
傅奚亭单手抱着江意,捞过沙发上的毯子搭在她后背,上了二楼卧室。
傅奚亭抱着江意进了浴缸,滚烫的热水包裹而来,江意舒服的叹了口气,跟只猫儿似的,拉着傅奚亭的手去给自己顺毛。
男人宠溺失笑:“现在才觉得我们像热恋中的人。”
江意枕着自己的臂弯,侧眸望向傅奚亭:“不会觉得很有压力吗?”
傅奚亭抚摸着江意的手一顿,似笑非笑的望着人:“傅太太说的是哪一方面?如果是体力的话,我刚刚应该已经验证过了。”
“若是傅太太有疑惑,浴缸再来一次?”
江意一梗,跟只被拎着后脖颈的猫似的,急忙开口:“心理压力。”
傅奚亭的手落在江意腰肢上:“旁人的压力于我而言是不可多得的幸福。”
“我从小就很怕别人粘着我,如果他们给我过度的热情会让我觉得恐慌,我在工作之余打扰旁人时,也会事先设想,自己这样会不会成为他们的负担,”2010年,社恐一词尚未出来,但江意已经隐隐觉得自己是这种人了。
尽管在工作之中她是大杀四方的高手。
可私底下,她不想让人打扰自己的生活,同样、也不会去打扰旁人的生活。
一直以来的想法,她也运用到了婚姻生活当中。
也正是因为如此,傅奚亭才会觉得江意在这段婚姻关系中进进退退。
未曾彻底的安定下来。
“夫妻应该是这个世界上最亲密的朋友、战友、合伙人,等等多种身份,设想一下,如果在一段合作关系中,你的合作伙伴总是给你一种忽远忽近,且摸不透的感觉,你会不会觉得很没有安全感?”
邹茵和江阔没有给江意一个完整的童年,所以造就她凉薄的性格。
这不是江意的错过,他理解。
“意意,你的过度打扰,与我而言就是安全感。”
“来,让老公抱抱。”
男人双手托着江意的腰将人捞到自己身前,二人窝在浴缸里,成了连体婴儿。
“我今天,很想见到你,”江意喃喃的话语声响起。
傅奚亭恩了声,下巴蹭着女人蓬松的发顶:“我也是。”
“晚上吃火锅?我买了食材。”
“好。”
江意将居家阿姨变成了钟点阿姨,傅奚亭自然是及其乐意的。
没有外人在,二人的相处方便了许多,也不至于偷偷摸摸的了。
以免阿姨半夜三更的给他发短信说江意屋子里有男人。
开放式厨房里,锅里的火锅底料正冒着热浪,傅奚亭在拆食材,江意从冰箱里拿了两瓶啤酒出来。
“梦瑶的酒耶!”
“先喝再说,”傅奚亭简单干脆。
江意隐有担忧:“也不知道梦瑶怎么样了。”
“司柏不去找她,她就无碍。”
傅奚亭将碗摆在江意跟前,提及了今天视察一事。
“我猜用不了两天,张副就要组局了,”如他们这样的人,对于这种事情的看中堪比生死,明知自己这会儿正是需要添彩的时候,如果得罪傅奚亭就意味着事业上的彩头没有了。
张乐把司柏勾到手了,就相当于已经稳了三分之一了。
但这三分之二的大基数还是在傅奚亭手中。
“不出意外的话,到时候喊上梦瑶。”
江意在锅里烫肉,望着傅奚亭一脸我知道你要干什么的表情:“这种场合,司柏是一定要去的,你喊上梦瑶是想恶心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