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总这要求是不是过分了?”
司柏轻勾唇,没什么情绪。
“是吗?”江意装懵。
“若是不急的话,司总给我几天时间让我再想想?考虑考虑?”
江意这话的言外之意就是,反正我不着急。
司总若是等的了,她没任何意见。
又不是她亲弟在别人手中。
在场的人懂了,江意跟司柏这梁子绝对不是一般的梁子。
不然,江意怎么会无缘无故地上来就要了人家半条命?
刹那间,包厢里鸦雀无声,静寂的连筷子的声响都听不到。
司柏落在江意脸面上的目光逐渐变得晦暗。
似是在斟酌,又似是在思考该如何将事情继续言语下去。
江意吊儿郎当地靠着椅子,望着司柏的目光带着几分轻讽,那神色好似在告诉他,玩儿不起别玩儿。
“江总,您看着事儿,我们能不能再商量?”
梦瑶选择出来伏低做小。
望着江意的目光带着几分寻求的意思。
“梦秘书能代表司总吗?”江意反问回去。
梦瑶呃住了。
秘书代表老总这种事情在首都还真是未曾见过。
傅奚亭也好,旁人也罢,能代表的那都是自家人。
她一个秘书,算不上自家人。
江意的这声反问让梦瑶闭嘴了。
在这个场子里,段位不够的人说任何话都是徒劳。
张市坐在一旁,目光左右来回,想寻个话题破了这个僵局。
不承想,他未开口,傅奚亭就先起了调。
倒也不是说话,而是此时此刻,手机刚好和时宜得响了。
倒也是不避讳,当着众人的面接起。
那侧,方池腔调有些急切,告知孟淑似是要不行了,夜间未曾按时吃药整个人险些癫狂,佣人没看出,让人差点割了腕。
傅奚亭嗯了声,收了电话。
望着张市的目光带着几分歉意:“家中有事,怕是不能久留了,张市见谅。”
这人当然不会怀疑傅奚亭话语的真假,即便这是傅奚亭随便找的一个借口,他们也只能受着。
人家在高位。
你能如何?
“家事重要,傅董先走,”张市说着,站起身准备送人出去。
傅奚亭一手拿着手机,一手搂着江意的肩膀将人从椅子上带起来。
“张市留步,”夫妻二人微微颔首离开了包厢。
二人刚走,包厢里有人开始答疑解惑了:“听说,傅夫人搬到了医院旁的别墅中。”
“近段时日每日都有医生过去问诊,也不知真假。”
司柏闻言,拧眉望着言语的人:“从何得知?”
“说来也巧,那日陪爱人去复诊,复诊的主任不在,同护士聊及时才知晓,本是准备改日再来,护士说主任去旁边别墅复诊去了,二三十分钟就能回来,让我们等等,聊及才知晓傅董为了自家母亲在医院旁边圈了块地做了栋别墅,将医疗资源用的死死的。”
“询问护士是什么病,护士嘴风很严,倒也是没问出来。”
那人细细回想着。
张市与司柏的目光隔空对视,似是有什么东西直接不谋而合。
这夜,江意与傅奚亭上车。
傅奚亭叮嘱方池先送江意回豫园,自己则准备乘坐另一辆车去别墅。
而江意得知此事时,眉头微微紧了紧:“要我跟你一起去吗?”
弯身站在车旁的人听闻江意这声询问沉默了片刻,随即道:“我想让你陪着我,但不是以去看孟淑为前提,听话,回家等我。”
男人俯身,轻轻啄了啄她的唇瓣。
修长的指尖落在她发丝上缓缓地摸了摸,跟摸着猫儿似的:“乖。”
……
九点整,江意回豫园。
傅奚亭前往别墅。
到时,只觉得别墅气息低沉,闻栖浑身大汗淋漓,似是刚刚历经了一场奋战。
正靠在客厅墙壁上喘息着,听到男人皮鞋落地的声响,她惊恐地睁开眼眸:“先生。”
傅奚亭嗯了声。
目光扫了眼狼藉的客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