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有那么几秒钟的静谧,而这静谧过后是梦瑶开口缓解了这尴尬的气氛:“江总说笑了,我跟司总就是单纯的上下属关系,司总的私生活如何与我无半分关系。”
“啧、”江意砸了咂舌:“又是一个可怜人,我要是你,我早就跑了,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三条腿的蛤蟆没有,两条腿的男人不好找吗?还是说,梦秘书喜欢这种没名没分被人使唤来使唤去的生活?”
“江意,闭嘴,”司柏冷硬开腔,想让江意闭嘴。
而江意呢?
偏不,难道只许你挫我的脊梁骨,我就不能挫你的脊梁骨了?
“梦秘书啊!这年头当个秘书还不如当人小三儿呢!当个小三儿,男人高兴了,挥挥手给你几百几千万,当个秘书,每个月拿着那点死工资,难不难受啊?”
“江意,我说了,闭嘴,”司柏火气渐旺。
梦瑶每日给他提的不是分手就是离职,这种话他每天听着火气噌噌地往上冒,但偏偏又不能把人如何,今天好不容易碰到江意在收拾人,原想着是揶揄她找找快感,没想到被江意反杀了回来,反倒是把他摁在地上摩擦。
且看梦瑶这神色,这摩擦的效果还挺大的。
“梦瑶啊——————”江意一副语重心长的模样开口。
“停车,”江意这话还没说出来,司柏就让司机停了车。
“下去。”
江意挑眉:“你不告诉我傅奚亭跟谁见面去了?”
“老子让你下车,”司柏火气瞬间就炸起来了。
江意耸了耸肩:“不说就不说嘛,这么凶干吗?”
江意一边说着,且还一边将目光落在梦瑶身上:“梦秘书,司柏在外面跟别的女人玩儿的时候那可是一口一个心肝小宝儿,我要是没记错的话,原先副市家的小女儿就是他的心肝小宝贝之一。”
“滚——。”
“砰——。”
滚就滚,谁他妈愿意跟你多待。
江意拉开车门下车,狭长的眸子微微眯着,看着眼前的这辆黑色宝马扬长而去,心想,跟她斗?玩儿不死你。
自己是什么货色,心里没点逼数吗?
司柏这人在跟梦瑶确定关系之前,在外面玩得五花八门。
但这种玩一切都是为了自家的家族发展。
如果这些年不是司柏在外面八面玲珑,司家也没有这么快起死回生。
但是、无所谓了。
首都街头。
热浪阵阵。
七月份的天,蚊虫巨多。
江意站在街边,背靠着花坛,只觉得蚊子都要把她抬走了。
即便是穿着长袖长裤也避免不了。
于是她往前走了几步,走到一个没有路灯的地方才觉得好了些。
七月二十四日,江意站在首都的街头,拿出手机准备给傅奚亭拨电话的时候,余光看见了。城西民政局几个大字。
随即想起司柏刚刚说的那番话,司柏这人虽然不靠谱,但也从来不会做那些无风不起浪的事情。
嘴贱归嘴贱,但是人心不坏。
江意目光从城西区民政局几个大字上收回来。
拿出手机给傅奚亭拨了通电话。
那侧接起时,江意没有听到半分吵闹的声音,想必他是寻了一处安静的地方,特意来接通电话。
男人在那侧轻轻柔柔的唤了声意意。
江意倒也不想跟他废话。
“我在西南路二十七号,你来接我。”
“钱行之呢?”傅奚亭问。
“办事儿去了,”江意答。
“我让方池来接你,”傅奚亭回应。
江意心想,就知道。
但到底还是忍住了脾气:“我是方池老婆?”
“我在忙。”
“哦,那我就地开个酒店等你?”
傅奚亭听出了江意语调中的怪异,压着嗓子柔声问道:“宝贝儿,怎么了?”
江意装模作样的回应:“想你了。”
“现在?”傅奚亭诧异。
江意这人,一开始在床事上极其含蓄,即便是有时候想要也仅仅是一句想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