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意语调轻轻悠悠:“你跟成文的事情谈妥了?”
男人嗯了声:“还得多亏你。”
“他退了两步,多赚了一千多万,吴江白他们总算是得偿所愿了,”傅奚亭轻抚着她,爱意近乎喷涌而出。
“那不是得感谢我?”江意仰头俏皮望着傅奚亭。
男人亲了她一口,吧唧一下,声响极大:“你的功劳。”
江意伸手摸了摸男人的臂弯,指尖轻轻地从他手臂内侧划过去,淡笑声中夹杂着几分试探:“成董也不缺这个钱,今日时小姐来找我,出手就是限量版的包。”
傅奚亭本是柔和的臂弯突然变得紧绷,低头望着小口小口喝水的江意,语调有些急切:“她今天找你了?”
江意不在意地嗯了声:“说是来赔礼道歉的。”
“为了新闻?”傅奚亭问。
江意点了点头:“恩。”
傅奚亭的紧绷江意收进了心里,但没有多大的情绪起伏。
江意情绪越淡,傅奚亭的神色便越紧绷。
凝着江意的目光似是想从她的神色中看出什么东西来,但这姑娘,太聪明,上辈子也是个老狐狸。
掩藏情绪也是一把好手,傅奚亭伸手将手中的杯子搁在一旁的桌面上。
另一只搂着江意的手将人往怀里带了带。
随后,俯身而下,擒住了她的薄唇,
客厅沙发上,江意在傅奚亭身上沦陷。
二人辗转反侧,完全忘记了院子里还有人尚未离开。
他追逐她,直到沉沦。
两只猫时不时地喵喵两声,成了二人欢|爱的伴奏。
这旁,江家气氛低沉。
江川在外赶回家聚餐,却不想推门进去,屋子里气氛压抑得让灰尘都无法漂浮。
目光从众人身上扫过去:“发生什么事情了?”
无人回应,唯有江思:“还不是江意。”
“他怎么了?”江川拧眉,他自然不信江思这句话,但有些事情他要知晓是如何发生的。
“嫁了个不错的男人,长本事了呗,以前是不是待见爷爷,现在是连大伯连自己亲爹都不待见了,说到底还是觉得自己成了首富太太了不起了,连亲爹都可以踩踏,”江思冷嘲热讽的话语声开腔。
那阴阳怪气的讥讽声恨不得让所有人都知道她是个忘恩负义的女人。
是个飞上枝头做凤凰之后就忘记亲爹的人。
“别人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我们家是一人得道全都得死,多刺激啊,电视剧都不敢这么演,”她再度拿腔拿调的开口,掐着嗓子的调儿跟宫里待了几十年的老太监似的。
江川的目光落到一旁的江则身上,见对方默不言语,便知晓事情没那么简单,环顾四周没有见到伊恬的身影,便问:“妈呢?”
“张姨、”见江则不回应,江川开始呼唤阿姨,阿姨过来有些犹犹豫豫地望了眼江则和老爷子,才小心翼翼地开口:“夫人被二小姐带走了。”
伊恬跟老爷子之间的不解之缘不是一天两天形成了的。
当初二人闹得那般厉害,江则选择了伊恬带着她出来自立门户,这么多年都没怎么跟老爷子往来,而今天,伊恬不在,二叔一家人却堂而皇之地坐在了客厅里,这中间的一切,一看就是不简单。
江川知晓,他回来之前,肯定是发生过冲突了。
“我先上楼了,”江川从小被灌输与老爷子不和的思想,对于她们,自然也是抬不起什么兴趣来。
“川儿,”老爷子冷怒声响起。
止住了江川的步伐。
“江家还没有败落到那种地步,你这样无视我们,是不需要我们当靠山了吗?”
靠山?
江川低垂首,勾了勾唇角:“这么多年,爷爷您从我手中拿走的东西不少吧?二婶娘家的新版块还是您从我手中坑过去的吧?”
“靠山?我看不见的,您是想压着我吸血还差不多。”
江川一边说着,一边将冷冷的目光落在坐在一旁的徐之身上,她倒是厉害,坐在一旁默不作声,高雅的姿态跟王后似的,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姿态。
“你根基不稳,我们不拿,自然也有人会从你手中拿走这些。”老爷子这番话说得可谓是极其不要脸,一副反正别人要拿走,那为什么占这个便宜的人不能是我的姿态。
“所以你们就拿走了?强盗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强词夺理了?”江川冷冷怼回去。
老爷子怒火中烧,刚刚本就在傅奚亭跟前吃了亏,且那火气没处儿撒,而今———碰到江川还这么目中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