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影盯着江意,心底仇恨在翻涌。
“好巧,江总也在沪州。”
“不巧,我知道赵判来了之后才来的。”江意没有寒暄客气的意思,开口就将赵影的话怼了回去。
赵影一愣:“江总是什么意思?”
江意笑了笑,接过艾颢手中的房卡,转身朝着电梯而去。
赵影看见江意时,莫名有些心慌,望向身后秘书:“联系温总那边了吗?”
“联系了,说温总还在香港,晚上才到沪州。”
“联系看看晚上能不能见一面。”
“温总那边说晚上不处理公事,”齐娜一脸为难。
江意无须做别的,只要出现就能让赵影乱了阵脚。
她这会儿,已经不是心慌那么简单了。
“老大,江总会不会是故意出现让你乱阵脚的?”齐娜谨小慎微开口,试图想用这句话来宽慰赵影。
而后者,太清楚了,江意不是会白白浪费时间的人,她做的每一件事情必然是有目的的。
楼上,江意刚刷开房门,艾颢将包里的东西递给她:“闻秘书买的药,说你这几天有点咳嗽。”
江意伸手接过,道了声谢。
“放行李,准备出门。”
“现在?”艾颢不解。
江意一边推开房门一边回应他:“现在。”
刚进房间,江意将行李放下,拿出手机看了眼,除了些许的工作信息之外,再无其他信息。
索性,也懒得看了。
江意直奔温氏集团,这种做法让艾颢一度觉得不靠谱。
坐在车里,苦口婆心地规劝江意:“沪州人人都知温家新上来的那个掌门人性格怪异,不喜与人周旋,你这样贸贸然地前去,搞不好会吃闭门羹。”
江意叹了口气,揉了揉鬓角。
脑子里抽抽地疼着,大抵是这几天的冷气吹多了。
而身旁人,又是个聒噪的,一张嘴能敌人家一个团。
他素来如此,江意见怪不怪,但是————见怪不怪并不代表能接受。
艾颢的聒噪就跟清晨五点她还没睡醒时就跑到床边来打鸣的老公鸡似的。
惹人嫌。
“你想回赵影身边我也不是不能成全你,”江意轻飘飘的腔调响起时,艾颢念叨的话戛然而止。
“别人家里养的老公鸡都是按时打鸣,你倒好,跟上了发条的机器似的,二十四小时不停歇,累不累?”
“我这不是看你不舒服怕你白跑吗?”
“少跟司翰鬼混,”江意淬了句。
四点五十,江意可谓是踩着点到地方。
刚下车,准备进大厅,远远的,便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在众人的簇拥下走来,而对方,显然也是看见她了,愣了一下。
“温子期,”艾颢的嗓音在江意耳边响起。
这人不就是跟她在海边闷酒的人吗?
她见男人从对面信步而来,直至停在自己跟前。
江意忽然哂笑了声:“温总?”
“江判?”温子期似是也颇为疑惑。
“是我,”江意点了点头。
男人倏然一笑,似是想起了什么,望着江意有种造化弄人的感觉:“所以最近几日频频让人来接触我们的也是江判?”
“温总可能对我有所误解,”江意目光落在温子期身上,男人西装革履,带着一副金丝框眼镜,头发梳得一丝不苟,像极了斯文败类。
温子期看了眼身后,秘书从人群中走来,在他耳畔言语了几句,隐隐约约间她听到了造影的名字。
“温总若是不忙的话,喝一杯?”
二人有过两面之缘,且见面时对彼此印象都不错,顾而也没那么多防范。
温子期同秘书说了句什么,身后的一众高管四下散去。
“喝酒早了点,先吃饭?”
顶楼餐厅里,包厢门被服务员推开,温子期身后推了推鼻梁上的眼睛,接过服务员手中的水壶给江意倒了杯茶。
“谢谢,”江意伸手扶着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