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意心里一紧。
“20号的工作排不开,”傅奚亭以一种极其淡然的方式跟江意提前此事,松散的靠在座椅上,全然看不出这人此时正在算计什么。
“我接受往后延期。”
傅奚亭不急不缓的吃了口面,动作优雅的像是教科书里走出来的人物:
“喜事在前丧事在后,老祖宗留下来的规矩要遵守。”
“所以老祖宗都死的早不是没有原因的,人都死了还这规矩那规矩,我要是知道他们祖坟在哪儿,第一个去刨了他。”
傅奚亭:
“提前一天一千万,打你私人账户上。”
讲道理不成,那就知道利诱了。
有这好事儿?江意挑眉望了眼傅奚亭,总觉得眼前这人在谋算什么,但是一时半会儿又琢磨不出个所以然来。
成年人做的每一个选择都该跟自己的切身利益有关。
“你说这话的腔调就像小时候我妈给我一块钱让我出去买糖是一样的。”
傅奚亭的心情被江意这句话给逗笑了,拿着筷子靠在椅背上,弯了弯唇角:“那意意说,要如何。”
“提前一天一个亿。”
傅奚亭心想,还好,没说十个亿,江意这人尚算是有良心。
“我在给你加一个亿,趁我明天有空,去把证领了。”
江意望着傅奚亭的目光带着疑虑,大抵是觉得眼前人今日实在是太好说话。
“你在挖什么坑?”
“挖rmb的坑,就看你需不需要了。”
此时的情景像什么?
傅奚亭明知江意缺钱,大把大把的毛爷爷送到她跟前,诱惑着她。
江意拿着筷子,凝着傅奚亭,似是想将他看穿:“我怀疑你在给我下套。”
“你对我的怀疑停止过吗?宝贝儿?”
“没停止过就不代表你是无辜的。”
“我虽然不是无辜的但也不是杀人犯。”
“死基佬的话不能信。”
“把你眼屎擦了,看清楚在说话行不行?”
“一千度的近视眼都能看出来傅董的属性,你这诚意,我实在无理由不怀疑你是不是想害我。”
傅奚亭眼看着碗里的面坨了,拿起筷子吃了两口:“害你?你以为自己是狐狸精?有九条命?你要是江芙,我还能想想,你现在是江意,要钱没钱,要脸没脸,至于身材,活脱脱的像个营养不良的水鬼,瘦的上上下下全是骨头了,我能害你什么?在加五千万,少哔哔。”
“成交。”
傅奚亭:“哐老子?”
“你要这么想我也没办法,”江意淡淡的耸了耸肩。
一副我是渣女随你怎么说的姿态。
“跟人不沾边的话,你是句句都说。”
江意无所谓,钱到手就行,至于傅奚亭,想说就说两句,她也少不了一块肉。
餐桌上的斗智斗勇,嘴皮子耍的有多利索,晚上到了床上,傅奚亭就有多惨。
修长的臂弯刚刚碰到江意的腰,就被人一爪子拍开。
“营养不良的水鬼你都不放过?”
傅奚亭:
“几个意思?”
江意裹了裹身上的被子:“不想做的意思。”
“钱还没到手就这么硬气?钱要是到手了,你不得上天?”傅奚亭撑着身子望着躺在床上的江意,腔调凉飕飕的。
而后者,压根儿就懒得鸟他。
傅奚亭这夜,被孟淑气完被江意气。
翌日清晨,傅奚亭吩咐关青错开下午时间,安排好民政局那边下午领证。
此事一出去,整个东庭集团的副总都开始炸锅了。
以吴江白为首,有人开始思考这里面的深沉意义。
中午,郭思清接到吴江白电话,将一份婚前协议递到了傅奚亭跟前。
“什么东西?”
郭思清看不出傅奚亭此时的情绪:“婚前协议和工资变更说明。”
傅奚亭游走商场,即便是自己没搞过这种事情,也见过不少:“谁让你弄的?”
“各位总们,”郭思清直言,纵观古今多的是资本家在结婚之前弄阴阳协议,转移资产,亦或者签署婚前协议,唯一不同的是当事人,唯一相同的是这些文件,女性永远都是弱者。
小门小户的人都会算计这些,更何况是全国首富?
傅奚亭王者郭思清,略微沉默了会儿,而后,男人手中的钢笔啪嗒丢在桌面上:“你的领导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