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因他知晓,自己不配。
连带着教育规劝这种话都说的软乎乎的。
江意本没什么心情,但伊恬听闻如此担忧了。
挑开帘子站到傅奚亭身旁,自觉充当起了大人的身份望着医生:“我们需要怎么办?”
医生见有人出来接话,莫名的有些欣慰:“擦药,吃药都要按时,看着虽然不是什么大伤口,但是这些密密麻麻的小伤口一旦感染起来更难处理。”
“还是要多加注意。”
伊恬听着,点了点头:“劳烦医生了。”
江意盘腿坐在床上,撑着脑袋,她本意是想拉住伊恬的,结果没拉住。
实在是凄惨。
这番应允出去了,最终的结果不还是落到自己身上。
毕竟,伊恬不可能去伺候傅奚亭。
江意坐在床上撑着脑袋万般无奈。
真不是她无情无义不想照顾傅奚亭,实在是她觉得这个男人是在有意的为难自己。
比如这夜,伊恬离开。
临近十一点,江意正准备睡,男人低低沉沉的嗓音响起,轻轻唤她:“意意。”
江意嗯了声。
只听傅奚亭又道:“可以倒杯水吗?”
江意忍住脾气,照做。
又比如,后半夜,傅奚亭突起咳嗽,倒也是没喊她。
但他咳得一副马上就要升天的模样实在是吓得江意的起床气都没了,赶紧江意将医生护士喊来。
结果,好巧不巧,医生晚查房时说的话,灵验了。
傅奚亭起了高烧。
医生忙前忙后,进进出出,又是输液又是做检查。
后半夜,傅奚亭烧迷糊了,江意一个人照顾不来,无奈给关青去了通电话,那侧电话接起时,还有些疑惑。
“关秘书,你能来一趟医院吗?”
凌晨三点,江意看着迷迷糊糊躺在床上的傅奚亭,说出口的话那可谓是一个低声下气啊。
“小太太,怎么了?”
关青听到江意声音时,人也醒的差不多了。
毕竟自家老板还在医院。
要是真的不接错过了什么,只怕是不好交差。
“照顾傅先生这事儿我可能有些不太方便。”
关青:…………
他可以想到、如果今天晚上他真的去了医院,那么绝对见不到第二天的太阳。
关青脑子里的思绪疯狂转动着,而后,随口就冒出来一句不知从哪里看来的话。
“小太太,我这边不太方便。”
“怎么?”江意问。
“我老婆怀孕了,家里不能没人。”
江意:………
行吧!确实是人家那个事儿比较重要。
“意意,人有三急,”实在不是江意矫情,而是傅奚亭这个狗男人正在吊着水却跟她说要上厕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