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无想将江小姐收编的欲望?”
“依我看,结婚不是个长远之计,这年头豪门婚姻关系远不如利益之间的雇佣关系,不行——就去祸害别人吧!”
“这么机灵的一个女孩子若是围困于涠城里,实在是可惜。”
“傅董若是跟她长久还好,若是不长久离了婚,我们只怕是损失极大。”
关青坐在椅子上接受着来自四面八方的问候与询问。
他拖着脑袋,一脸的头疼欲裂。
“不如各位直接去问傅董?”
“傅董若是肯说我还会问你?”副总反问回来。
关青一脸痛心:“各位是觉得我能在傅董跟前说上话?”
众人沉默了一阵儿。
无声的静默好像让人觉得关青的话还是有几分道理的。
但仅是片刻之间,有人开口:“你虽说不上话,但可规劝。”
劝得动傅董的人都进土了,他还想活着。
“我要是有小太太那个嘴皮子,你们今儿还敢来找我吗?”
毋庸置疑,肯定是不敢。
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脾气差的横着走,这句话他是发现了。
一群人围着关青,只有吴江白站在不远处抽着烟。
忧愁的神色似乎与屋子里的人格格不入。
许久,他浅浅的咳嗽了声:“大家都散了吧,关青也难。”
“江白,这件事情你要上点心啊,”有人见关青油盐不进开始将炮火对准了吴江白。
江意这两次的谈判让他们尝到了甜头。
动动嘴皮子省去了她们满天飞的时间,谁不乐意?
吴江白轻点烟灰,望着众人浅笑道:“江意是个人才不假,但诸位怕不是忘了她身后是谁?”
江家是江家,江意是江意。
二者不能混为一谈。
这屋子里的人大多都是跟着傅奚亭许多年的人,这话——不用细说都知道。
众人离开,关青狠狠的松了口气。
吴江白走过去将门关上,指尖夹着烟望着关青,面色稍有些凝重:“你不觉得她很像一个人?”
关青望着吴江白:“江芙?”
吴江白有些沉重的点了点头。
关青抬手抹了把脸:“傅董查过了,她们之间没有任何交集。”
“但一个人怎么会在言语腔调之间那么像另外一个人?”
“会不会她就是江芙?”吴江白今天听到江芙那口流利的西班牙语时,略有震惊。
月余之前,她们亲眼目睹了另一个女孩子说西班牙语,那种吊儿郎当的腔调至今让他们记忆犹新。
今日的江意,成功的唤醒了他们埋葬在内心深处的人。
关青下颌微微收紧,而后抬眸望着吴江白,缓缓摇头:“不是,傅董找整容医生看过。”
能想到的招数傅奚亭几乎全都验证过,就差到阎王爷跟前去查生死簿了。
“仅仅是一个语法腔调相像,说明不了什么。”
“但她谈判的风格与江芙相差不离。”
“江芙是首都大学林泊教出来的,而她的偶像,也是林泊,”吴江白的每一句质疑,关青都能很好的解释。
只因他能设想到的,傅奚亭全都做了。
办公室内,江意看着眼前的山珍海味。
没多大兴趣。
傅奚亭伸手解开衬衫袖扣,将袖子微微挽起坐到她跟前,见她不动,扬了扬唇:“不合胃口?”
“不是。”
傅奚亭眉目舒展,拿起一旁的牛奶倒了杯递给她:“喝点牛奶,晚上好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