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一大早就失魂落魄的,在想什么?”
“没什么,”江意在江川的询问声中回过神来。
伸手摸了摸发尾,掏出一根橡皮筋扎了起来。
“我看你神不守舍的,可不像没什么的样子,”江川一边开车,一遍漫不经心回应。
江意微微迪低眸,知道自己不说出个一二三来,江川肯定还会追问。
“想剪头发了。”○
“剪头发?”江川语气高涨,似乎是听到了什么不可置信的事情。
“你以前可是最宝贵你的头发的,时常念叨着头可断血可流,头发不能断。”
江川的惊讶不无道理,以前的江意跟现在的江意可谓是天差地别。
但大抵是太亲近了,旁人都有猜忌,唯独江家自己人未曾感觉。
“不想留了,”江意淡淡开口,带着些许失望。
江川怕她情绪不好,点了点头:“不留也好,”
江意看的出来,江家人对她的关心远超过她理解的,但这种关心有种刻意。
刻意的讨好,刻意的以她为主。
江意落在膝盖上的指尖拢在一起,大指与食指交替剥弄着指甲盖,目光低垂,让人看不清她在想什么。
江川侧眸看了她一眼,并未发现任何异样。
“上次听妈妈说,你对国际关系感兴趣了?”
江意淡淡的嗯了声。
“我认识几个朋友,都是谈判官,回头带你见见。”
江意一愕,目光落在江川身上,带着惊讶。
如果说是谈判官,那么首都的谈判官应该没有她不认识的。
亦或者不管是谁都应该知道她的大名。
“好,”江意很期待,期待见到大家的那天。
好似一个无头苍蝇突然看到了希望。
“不过得等一段时间,前几天听他们说发生了件大事,估计人家最近也没心思弄这些。”
江意点头:“不急。”
到了学校,江意去上课。
刚走进教室就碰到了熟人,左非一看见她,眼睛都亮了,招了招手让她过来。
“你也在?法语课你也选修了?”
江意点了点头。
“你以前只上艺术课,”左非很奇怪,感觉自己对江意了解甚少,亦或者说,她不是以前的江意了。
“语言是艺术的开始,”江意伸手拿出课本放在桌面上,始终给人一种淡淡袅袅的感觉。
好像这个世间的所有事情都如不了她的眼。
左非盯着江意看了会儿,笑了笑:“晚上学院有聚会你去吗?”
江意微愣,想起什么,摇了摇头:“不去了。”
上次去参加聚会差点被人下药,她还去?
现在是个什么情况都没摸清楚,哪里敢私自活动?
左非想说什么,但见江意拿着书一副准备开始上课的模样就歇了话。
一堂法语课,教授讲的神采飞扬。
江意坐在台下,时不时的翻书,时不时的看着眼前的资料。
黑板上,ppt转换,教授环顾四周:“哪位同学能把黑板上这句话给翻译一下。”
江意抬头看了眼黑板,瞳孔微缩。
这个场景,实在是太熟悉、
曾几何时,也是这样一句话,教授请人回答,她跟某人在课堂上发生了争执,二人唇枪舌战,大肆辩论,因此出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