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累一天,着实有些累了。加上本就毒素未清,还有些虚弱。
但当她刚刚躺下之际,便响起了敲门声。
“王妃。王爷传报,今夜王爷要在杏园歇息。”
“告诉王爷,我已休息。”楼清月怎么可能让那个安平王在自己屋子留宿。难不成是疯了?
“为何不是王妃亲自告诉。”伴随着安平王冷冷的声音,只见他推门而入,已然换上了平日里的素服。“王妃既未歇息,便来伺候本王更衣。”
丫鬟见状连忙将门重新关好。又熄灭了院子里的灯火。
楼清月就这样静静的看了安平王好半天,才找回声音。“王爷这是喜爱不请自来深夜造访吗?”
“整个安平王府都是本王的。”安平王深邃的眼眸冷意十足。“本王怎不知自家王府还有不请自来这一说?”
“…”楼清月忽然觉得安平王的话该死的有道理。无从反驳。
“王妃还不为本王更衣?”
“王爷自己没长手吗?”楼清月终于没忍住,回怼回去。“既树王爷不请自来,那王爷自便便是。”
“你…”
“若王爷觉得臣妾照顾不周。”楼清月默默的转动手中银针。“便请王爷到侧王妃那边歇息,想必这会儿侧王妃还染着烛火等着王爷。”
“楼清月。你这是在赶本王走?”安平王动怒。“你可知,你这样…”
“不然休妻?”楼清月直截了当打断安平王的话。“若王爷不喜,一纸休书便是。”
安平王本来便是带着火来的。现在听见休妻,更为恼怒。
他直接一个箭步来到她面前,一把扼住她的下巴。
楼清月吃痛,微微皱眉。“王爷这是何意?”
“王妃觉得本王为何意?”
楼清月手中的银针已经按耐不住,只待他有下一步动作便直接刺下。
“楼清月。”安平王忽然之间很认真的唤了她的名字。扼住她下巴的手松开,近距离与她对视。“你心中对本王可是厌恶。”
楼清月皱着的眉头始终都没有舒展。“王爷此言何意。”
“自你带着元宝出现在婚礼之时。本王便知你不是从前的那个楼清月。”安平王声音低沉,隐隐像是有什么复杂情绪涌过。“本身不想知你究竟发生了什么。本王只知你早已经不是那个你。”
楼清月还是第一次与安平王离得如此这般的近,也是第一次听见他说这些肺腑之言。
“既你留在王府,日后休妻之事不可再说。”安平王起身,再次拉回到一个相对安全的距离。“今日是本王失态,但也请王妃时刻谨记身份,莫要做出任何有失分寸之事。”
“王爷是想说伯牙公子。”楼清月手中银针缓缓收起。“若因他深夜造访大可不必。饶是公子世无双,却也不足矣让我忘记身份。”
安平王听完楼清月的话以后,怒意才逐渐消退。
“但也请日后王爷可洁身自爱,莫要深夜造访。”楼清月干脆一次性把话说清楚。“臣妾只愿一人守着杏园孤独终老,望王爷与侧王妃修百年之好。”